「而你,又比我了不起,你至少还有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目标—报仇!我却每天像行尸走肉,活一天算一天……」 「你还是有将来的呀!」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「将来?要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——死!」 「不是也有赎身的?」 她惨然苦笑:「那也只能为奴为妾,上不了台面……」 「也可能『母以子贵』……」 「不可能,要习得『妖女九转神功』第一步骤就是要放弃『生育』。」 薛无双这才大惊失色。 可人突然向她追问:「春姨有没有给你吃什麽药丸药酒之类的?」 薛无双摇头道:「还没有,怎麽啦?」 「无花宫为了控制这里面一大群男男女女,就是从这些药开始……有些是帮你习得上乘媚术,有些更能使人迷失本性,终身被它控制,你如要报仇,最好小心些。」薛无双心中无限感动,却忍不住反问她:「你呢?我看你本性就没有被迷失嘛!」 可人笑骂敲她脑袋:「死丫头,还会挑我毛病……反正你要小心些!」 薛无双却揉著自己的眉间额头。 可人问道:「怎麽啦?」 「奇怪,刚才春姨弹了我一下,此刻开始疼痛起来……」 「我看看……」 可人夺下她的手,只见她刚才被弹中的位置上,已开始泛出一个艳红的斑点。可人笑道:「圣女印!」 薛无双不解:「什麽?」 可人道:「无花宫的处女都会被打上一个,当成是『圣洁』的标志。」 薛无双道:「圣洁有什麽好?洗得掉吗?」 可人道:「洗得掉那还能叫做『圣女印』?它会跟著你一辈子,直到……」薛无双道:「直到什麽?」 「直到你那一天被男人『搞』了……」 薛无双道:「这个搞字真难听。」 「那该怎麽说?」 薛无双道:「应该说……哎呀,我不会说嘛!」 可人道:「你不会说?我来教你:北方人叫『操』,南方人叫『干』,广东人叫『丢』,外国人叫『做爱』,年轻人叫『打炮』……你还要不要听?」 薛无双两手塞住耳朵,跺脚叫道:「够了够了,不要再说了。」 可人笑得梦仰後翻,把她的手拉下来,问道:「不敢听啦?那麽,敢不敢看呢?」 薛无双吓一跳:「不要不要,我不要看!」 这下可人不笑了,她正经八百的对她说:「你不敢听,不敢看,敢不敢做?」 薛无双僵住了,她这句话的道理非常简单而明显。你可以不听,不看,但绝对不能下既然不能不做,就乾脆乖乖的做,否则就像那个秀姑一样,其结果还是要做。可人讲得非常对:只要能拿掉羞耻之心,春姨也讲得对,拿掉心理障碍,「做」这就容易了。这就是「宿命」,妓女的宿命就是「做这件事」,那麽就坦然接受吧!」 想到这里,薛无双一挺胸膛:「好,可人姐帮我找个男人来。」 「干嘛?」 「让我先做一次,拿掉心理障碍。」 正说间,龟奴阿徉出现在门口。 可人道:「呐,这不是来了个男人吗?」 阿祥跨入门内:「不错,是来了个男人,干嘛?」 可人眨眨眼:「她要跟你『做』一次!」 阿祥道:「好呀……做什麽?」 薛无双早己面红耳赤,吓得躲到可人身後去了。 阿祥身为龟奴,整天穿梭在这些姑娘与嫖客之间,对那些不堪入耳的打情骂俏,早已司空见惯,根本不以为意,他一伸手向外道:「两位姑娘请用餐!」 这无花宫有八院、四厅、二阁。这位可人姑娘是暖翠阁里的首席名牌红人。暖翠阁里有一间专门给这些姑良们用膳的「食堂」,唯有可人有资格不与那些花花草草、莺莺燕燕们共餐,她有自己的「特餐」,是龟奴阿徉专门负责打理,就在她这独门独院的小月门之内。 这无花宫果然锦衣玉食,刚才看过了可人的大衣橱,现在再看她桌上这六菜一场,竟然全都是最精美的菜肴。阿祥又是习惯性地取下肩上布巾,劈哩啪啦地在座椅上拍了一阵,这才退开一步,躬身道:「两位姑娘请用餐!」两副碗筷,却只有一杯酒。 那当然是此间主人「可人姑娘」的啦,所以薛无双就主动往另一个位置坐了下去。谁知阿祥立刻将这杯金黄琥珀色的酒栓到薛无双面前。 可人脸色微变,阿祥陪著笑脸道:「春姨特别交代,赏薛姑娘这杯『沐春酒』,祝她在无花宫里前程似锦!」可人满脸焦急之色,想要阻止,可是春姨派了阿徉来一直站在旁边等候著,不肯离去。薛无双却偏偏又毫无警觉,落落大方地举起酒杯:「真是多谢,我藉这杯酒祝阿祥哥身体健康,祝春姨青春永驻!」杯中酒一饮而尽。 可人面色惨白,薛无双只觉一股暖流不温不火,顺喉而下,不由赞道:「好酒,饮之如沐春风,这『沐春酒』三字真是名符其实!」她放下空杯,阿祥立刻将那杯子收在怀中,涎脸笑道:「我得用这杯子回去向春姨回报阿祥一面给二人盛饭,一面低声向可人道:「春姨吩咐,昨夜那位洪老爷……」 可人一怔:「又是他?」 阿徉咧齿一笑:「大概是食髓知味啦……今晚要留宿。春姨吩咐了两个字——喂羊!」 这阿祥显然是北京人,说话总是卷起舌头带著「儿」音,这喂羊二字,竟被他说成了「喂羊儿」三个字。 可人先是一征,接著笑骂道:「明明是『维扬』,你却说成喂羊!」 阿祥啊了一声:「对呀,春姨交代得清清楚楚是『维羊』两个字,可是我一路走就一路想,这世界上只有山羊绵羊,可没听说过有一种羊叫维羊…… 可人已笑著打断他的话:「去去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,让人笑掉大牙!」 阿祥反正已传达了命令,如释重负地退走:「两位姑娘慢慢享甩,我待会再来收拾。」等他走开,可人埋怨道:「你不该唱那杯酒的!」 薛无双雨眼一红,可人吓一跳:「你怎麽啦?」 薛无双道:「谢谢你这麽开心我,处处为我著想……可是我已经决定,要尽早成为真正的『无花宫』的一员,至於将来到底能不能报仇,以後再说……」 可人叹道:「好吧……我尽可能把这无花宫的秘密多透露…… 薛无双夹起一块基亮透明的「蜜汁火腿」递在她碗里:「可人姐,祝你永远快乐!」这可人姑娘,艺名「可人」,果然是如花解语,曲意可人,立刻明了这薛无双是不想让自己惹上麻烦,也就不说了。 薛无双却又笑道:「说点轻松有趣的事给我听……」 「嗯……这无花宫嘛,吃喝嫖赌样样但全,只要有银子,这里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,尤其是晚上……」 昨天还聚集十万大军,今日撤得一个不剩。 昨日还在热闹非凡的「校场」,今日却仍未能恢复原貌,大片麦田被踏成平地,至少要明年才能恢复耕作。街上的商家却多少蒙受其利,不是蒙受大唐军旅之利,而是衣霞袁氏,为了犒赏三军,几乎把附近几个城镇的好东西全买光了。 银霞三十六骑又带了凌玉娇等人,到镇上来打造一辆宽敞舒适又坚固的大车,选购大批的优良骏马,采办衣物粮食。这些东西不能在袁氏范围内准备,因为伯奸细又走漏消息,她们在镇上准备,而且也要极度保密。欧阳婷找到镇上一家鸟店,这位老板姓解名九恩,其实也是衣霞袁氏的人,他们在镇上以经营鸟店为掩护,专们饲养训练信鸽,供袁氏传递消息之用。 解九恩道:「她已经在婚礼上亲眼见到,绝对错不了的……」 姐妹俩共效峨皇女英,二女共事一夫,这份手足之情夫妻之爱,已经浓得化不开。三条赤裸的肉体,挤在温暖的睡袋之内,杨欣左拥右抱,左亲右吻,不亦乐乎……他那条龙吐珠又已威风凛凛,准备就绪,紫霞握在手中,虽是售识,仍然惊惧颤抖,把他推向蝶衣:「我已经吃饱喝足……该她啦!」 巨龙转向蝶衣,才刚刚找到洞口,她已惊惧得身上出现红疹:「我怕……」 紫霞道:「不要怕,我来帮你。」 蝶衣尖叫道:「不要不要,不要你帮,你走开!」 紫霞无奈,只好向杨欣道:「能不能也用对付我的方法,完全不知不觉的就进去了?」杨欣点点头,开始在蝶衣身上用水磨功夫,在她身上轻怜蜜爱,由肌肤的接触开始,亲吻中抚摸,挑逗她最敏感之处。她也是个女人,是个成熟健康的女人,在杨欣这样的强烈挑一逞之下,她也开始有激烈的反应,她终於也潮湿了。 但是才一接触,她立刻又惊惧退缩大叫,甚至哭泣:「怎麽办,我该怎麽办?」 紫霞叹道:「我知道怎麽办,只不知你肯不肯?」 蝶衣道:「怎麽办?」 紫霞道:「强奸!」 蝶衣大怒吼叫:「你说什麽?」 谁知杨欣真的用强,两手捉住她两只手腕,用力向两边撑开压住,强壮的身体就紧紧地压在她身上,低下头去用力咬住她的乳房。 蝶衣怒吼大骂,拚命扭动挣扎,但是杨欣强壮的身子紧紧压住,绝不放松!他只能用两腿拚命踢,拚命蹬,却又被杨欣找到机会,趁势挤进了她两腿之间,尽量贴近她的胯下,使她的两腿无从著力。 蝶衣怒吼叫骂成惊惧哀求,再又变成恶言咒诅,然而杨欣已如禽兽一般,兽性大发,在她扭动挣扎中找到一个绝佳时机,用力一挺,就血花飞溅,全很尽入。 蝶衣惨叫一声,幸而是在万里高空,惨叫声只在云间回荡,而杨欣铁石心肠,只停了几秒钟,就开始强而有力地连续攻击! 他完全不懂怜香惜王,他完全不理会她惨叫求饶,他完全不关心她血流如注!他只顾自己的发泄,在她那娇柔瘦弱的身上,踩躏摧残! 他用力按住她的两手,整个人的体重全部压在她的身上,甚至连膝盖都与大腿打直,除了两只脚尖,全身重量全都在她身上,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,而他却仍在轮番啃噬她的两只乳房,仍在全力攻击她的深处。像这样一阵惊心动魄的「强奸」,直叫紫霞心惊胆跳,心慌意乱。 她想逃避,但这是在万里高空的一只风筝上,在同一只睡袋里一同赤裸著。挤在同一只睡袋里,他的冲击、震动;她的哀叫、颤抖,没有一样能避得过,她都只能切切实实地「感同身受」!那是多麽可怕的冲击蹂躏呀!她真想出声阻止,但是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,现在停止,定是功亏一簧,前功尽弃!蝶衣已在愤怒、惊惧、羞辱、恼恨的复杂情绪之中,她已吼叫得声嘶力竭,她只能喘息呻吟,无助地扭摆逃避:但是这种微弱的扭摆,更让他那强壮的侵略者,找到可趁之机,找到她的脆弱点。她终於被他全面征服。 她终於喘息中呻吟著配合他。 她的手不知何时已被松开,她的手得到了自由,却不是用力推开他,而是急切地缠住他一块顽铁终於溶化…… 她的心理障碍终於被解除。 她终於可以过著更幸福美满的人生啦! 紫霞暗自为她高兴,却听到一连串熟悉的咕咕声。 她伸头一看,竟是一只雪白的信鸽停在她的网篮上,腿上金环,是她的宝贝「天羽」。她伸出手来,天羽就乖乖地让她捉住。 取下腿环上的纸条,上面写著衣霞山庄出了内奸,要往南诏避祸,降落到「十里岩」集,她立时披衣而起,操纵著风筝转向,往下降去。 等等,有什麽不对? 她再看看这张纸条,发觉摺叠的方法有异。 这只「天羽」是她与银霞三十六骑之间专用的通讯工具,除了负责饲养与训练的人,那个与她们交情极好的解玉卿之外,没有人知道有这只「天羽」的存在。即使是解玉卿也不知道她们传讯时还有特殊的「摺叠手法」。 幸好她警觉心很高……十里岩显然有个陷阱在等她。 袁紫霞将风筝转向,飞向山拗一处浅坪,那是她也曾来过的「中途站」。她将风筝停下,将仍在绸缪中的二人,连网篮带睡袋一起解下,向姐姐道:「你们就在这儿等我,千万别到处乱走!」 袁蝶衣已渐渐进入情欲的高潮,只是向她表示知道了,接著又进入「恍惚」的境界中去。这处浅坪是在深山密林的边缘,向内绝无通路,向外又恰是一处极深的断崖,是一处绝佳的休息场所。袁紫霞将他二人放在此处倒是非常放心。然後她独自伸手握住风筝的绳索,驾著它凌空飞去。 此时已近黄昏时刻,夕阳将大地染成一片血红。 袁紫霞的巨型风筝在十里岩上空一掠而过,竟见一辆烧毁的马车,十余具银霞女将的尸体,还有倒毙的马匹。袁紫重大吃一惊,再绕回来降低一些细看,地上血流成河,显然经过一场惨烈战斗!突见有一活口受了重伤在向她挥手帕求救,因距离仍远,瞧不清那人是谁,只觉得非常眼熟。 一阵热血上涌,她立刻降下风筝,从她头项掠过,伸出手要拉她上来。 而就在已经飞临她头顶之际,她蓦然惊觉那些假死的银霞女将全是敌人假扮的,而且同时一跃而起,向她攻来。如果那些人再慢半秒锺才行动,袁紫霞就会被这求救之人捉住手腕,而这求救之人竟是她一向视为心腹好友的解玉卿。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,袁紫霞本已伸出的手猛地回缩,身子亦同时向上蜷缩,恰好避开了那些人的攻击,但是腰背之处仍是被割破一道长长的裂口,一阵凉风灌进来,幸好是割破衣服没有伤到肌肤。不幸的是他们攻击的目标似乎不是她的人,而是这只大风筝。 薄薄的绸布已被割破好几道裂口,细细的藤条亦遭斩折好几根。 这只风筝已严重受伤再也无法飞行啦! 幸而袁紫霞终日与风筝为伍,操控技术已出神入化,在这干钧一发之际,猛地一扭左翼,靠著原先滑翔而下的冲力,再次扬升数十丈,在空中翻了个筋斗,又摇摇摆向前滑去……但是已经不行啦,渐渐无法维持高度,终於栽到田野中去。 解玉卿与解九思父女见状,呼啸一声,召集这些埋伏的人手向前追去。 暮色更深,血红的夕阳很快就要掉落到山的那一边去啦! 「千里追魂」柳含笑之所以能千里追魂,不是因为她的武功有千里之外夺命追魂的本领,而是她的追踪之术,举世无双。她之所以能追踪,也并不是她有什麽与生俱来的特殊本领,而是因为她聪明又细心,对任何细微末节都特别留心,仔细研究其中的奥妙,分辨其中的差异。 自从在喜筵上亲眼见到袁紫霞的巨大风筝,竟能载著三个人去「蜜月旅行」,不禁见贤思齐,日夜在心中思量。她们决定南下避祸,在这镇上打造大车,准备物品,柳含笑就趁机采购一些她自己需用的材料,也叫宁儿馨儿一起,著手试验她改良设计的小型载人风筝。 此时她们在清泉岗上等候与杨欣三人来会合,柳含笑更是趁此机会,利用地形之便开始「试飞」……其实那只是一只摺曼式的风筝,用把环挂在自己两胁之下,两手伸开能抓住风筝两翼藤条下面的握把,不只可以展翅滑翔,更可振动双翼如巨鸟。 这样小型风筝本是不足以承受人体重量,但是对一个武术轻功有足够造诣的高手来说,登萍能渡水,踏雪几乎无痕,有这样又轻又薄,又能驭气鼓风的「风筝」之助,应该很有挥洒余地啦! 只见柳含笑几经练习,果然能利用地形之便,凌空而起,滑翔飞行,更能鼓动双翅,再度升高,又能转折翻腾表演特技。宁儿馨儿看得心广难熬,柳含笑似有备而来,买的材料极多,便协助她二人也各做一只宁儿馨儿年轻活泼好动,有了这只风筝,学会了「飞翔」技巧,便开始你追我逐,漫山遍野嘻嘻哈哈地玩了起来。只可惜初学乍练,难免失手,砰地一声跌个倒栽葱,灰头土脸……好在小孩子心性,爬起来哭两声,立刻又忘了疼痛,一跃而起,再度展翅飞翔。 银霞三十六骑中,欧阳婷与她二人最是要好,见猎心喜,跃跃欲试,忍不住开口问:「借我玩玩好吗?」宁儿笑道:「有何不可,送你都行。」 馨儿也道:「反正材料多得是,乾脆叫她们都来,每人都做一只玩玩。」宁儿道:「对啦!每人一只,银霞三十六骑,从此改名『银鹏三十六骑』!」 馨儿道:「银鹏三十八骑!」 宁儿道:「咦?你我也都加入?」 馨儿道:「人多才好玩。」 一群都是天真活泼的少女,大家都忙著做,忙著飞,忙著玩……也忙著摔跤,忙著呼痛。但是她们也玩得很愉快。凌玉娇、赵君璧与芸娘只觉得这东西除了好玩之外,其他一无是处。 柳含笑却全神贯注,自己再飞再试,也看著那群天真浪漫少女们再飞再摔。她又灵感大发,重新再做一只改良型的。 她向芸娘请教:「如果是你,在飞行中还能搏斗吗?」 芸娘的回答只有简短的两个字:「用脚!」 赵君璧插嘴道:「那当然也行,你最好再加改良……」 突然她惊奇大喊:「你们看!」 原来这清泉岗位於盆地边缘,居高临下,远远看见袁紫雷的那只巨大风筝在火烧似的夕阳下,一再盘旋起落在那片乌黑的「十里岩」附近。 芸娘惊道:「她们好像遇到强敌!」 果然见到那风筝最後一次勉强拔高之後,摇摇摆摆,落荒而逃。 柳含笑惊叫:「糟糕!」 那只风筝终於不支,坠毁在那片平原上。 凌玉娇惊急大叫:「快,我们赶快支援。」 但是距离实在太远,她们站在高岗上,见到那只能乘载三个人的巨大风筝,也不过比一只苍蝇大不了多少。要等她们绕下清泉岗,再用快马奔驰…… 更何况一落到平地,因地形地物而阻绝视线,就很难正确掌握方向,及时赶去营救啦!危急迫在眉睫,凌玉娇已抢过一具风筝,尚未来得急结扎妥当,就已冲向断崖,展翅一跃,凌空而起。 她武功高强,身子又轻,御风飞去,偶而鼓动一下双翼,竟口巨鹏似的飞快向前掠去。宁儿馨儿看得又敬又佩,热血沸腾,大喝道:「银鹏三十八骑,出动啦!」她二人亦奋不顾身地掠出断崖,利时间三十六名女将一声娇喊:「出动!」全都陆续跃入空中,盘旋飞去。 从上面往下看,盆地上的夕阳已经落到山脚外面,大地已在幽暗阴影中,而这三四十只风筝却仍旧照耀在金色夕阳下,远远近近,大大小小,迅快无声地奔赴出事地点,景色真是又美丽又壮观。 柳含笑道:「你们说,这玩意只能当成玩具吗?」 芸娘正想回嘴损她两句,赵君璧已经急道:「我们还等什麽?」 柳含笑道:「不等啦……」 她竟然也学著那此一银霞少女,娇喊一声:「出动!」 风筝坠落在「十里岩」外不远之处。 解九思挥动埋伏高手出动,迅快地往那个方向包围而去。 十里岩本是光秃秃,寸草不生的一大片巨大岩石,而岩石也因为亿万年的风吹雨打日晒,有许多因「风化」作用而碎裂。 大小碎石由十里岩渐渐向外散布,使得这里的地质变得极差。 除了野草,根本无法耕作,因而也无人居住,因此解九思才会选择这块地形,设下陷阱,要捉杨欣…… 他指挥著一批高手扇形散开,逐步拨草搜寻而来。 突然有人喊道:「在这里。」 大家间声扑至,解九思急问:「在那里?」 那人指著地上那只坠毁的巨型风筝道:「这不是?」 解九思骂道:「我们要的是人,要这只破风筝干什麽?」 突然草丛中有簌簌之声。 又一个大喊:「在那边!」 只见一条娇弱纤瘦的人影一掠而过,疾入野草丛中,隐伏不见。 众高手立时展开包围队形,步步逼近。 一名歹徒窥见草丛中依袂开动,他冷笑著扬起手中钢刀,正要偷袭而上。 突然一阵空气速涌至之声,他惊惶抬头,只见一只血红巨鸟扑面而至,是首先到达的凌玉娇,无声无息地从空中滑下,左脚一拨他手中钢刀,右脚弹出,噗地正中面门! 这一脚之力何止百斤,这歹徒只惨叫出半声,便已倒地不起。 只这半声就已惊动这群高手,惊见凌玉娇双臂一拍,再度腾身而起,调头又向他们扑来。 众人惊见这种飞将军自天而降的神勇英姿,早就吓得心慌,谁知霎时间,四面八方,昏暗暮色中尽是凌空而降的「天降神兵」。 他们仓惶应战.但是那里抵得住那苍鹰搏兔似的凌空扑击。 不多久就已真正的「伏尸遍野,血流成河」啦! 袁紫霞这才从草丛中出来,相见甚欢。 谈起经过,才知杨欣与蝶衣二人乃在那山腰浅坪之上,如何去接他二人下来? 太阳落山未久,这里恰是「十里岩」,袁紫霞白银霞女将手中接过一件「银鹏袋」,藉这里特有的上升暖流,腾身而起,终於能盘旋而升,越爬越高。 袁紫雷落地後,将如何利用暖流上升的要领与技巧,向众人示范解说一遍。 众人经过几次试验努力,终於都能升空,到了足够的高度,再滑翔落回到清泉岗去。 她们也把受伤破损的这只巨型风筝修理好了,再由袁紫霞驾著,凌玉娇、芸娘、柳含笑也都各自驾一只单人「银鹏」前往「迎驾」。 只因经过这样一番往返折腾,又已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。 解九恩父女千辛万苦地设下巧计要捉杨欣,谁知天不从人愿,反而被莫名其妙,自天而降的一群女将们杀得大败,不但折损全部高手,自己的左肩也被深深地砍了一刀,伤及肩胛。 幸而他是「大丈夫能屈能伸」,赶快用血污涂抹在脸上,再伏地装死,避过一劫。 直到袁紫霞那批女将全都带到「十里岩」去试飞,他才与女儿解玉卿会合,利用夜暗草丛,慌不择路,落荒而逃。 既称盆地,四面皆高,但唯有这一面距离他们最近,在夜暗中看来又是地形复杂,逃避敌人追踪最好。解九思便由女儿扶著高一脚低一脚地往这边山脚之下接近。 虽已敷上了金创药,但是这伤口太深,如果不是肩胛骨挡住,只伯连肺都已劈成两半,得不到休息,这一路赶著逃亡,现在又是鲜血迸流,连呼吸都扯得伤口剧痛。 幸好已经到了一片直削如镜的的断崖之前,向上仰望因是漆黑夜空,竟是莫测高深,不知是何所在。 解玉卿将父亲扶著在一丛阔叶植物後面躺好,重新为他换药包扎,让他睡下道:「您休息一下,我去找点吃的。」 她一辨明方向,就向那面石壁之间的裂缝处走去。 像这样的石缝间,应该很容易找到蛇或是鸟,那怕是一窝蛋也好,老爸和她目前极需要食物,才能补充体力,天亮时才能继续逃亡。 走近了看,才知道这石缝也颇深颇宽,可容一人侧身而入,仰望一天如线,蔓藤幽草,倒也清静隐蔽,如果将父亲扶到这里来休息就更安全啦! 她心念才动,蓦地里听到异声。 这绝非鸟兽之声,但又实在不像是人声。 这真是奇怪啦,在这荒郊野地里莫非有妖物出现不成。 她已是惊弓之鸟,立时静立不动,侧耳倾听。 又是一声。 声音来自石缝隙之顶端,这次听得真切,确是人声,似乎是个受了伤的人。 极有可能是父亲从大内「鹿鸣苑」召来的高手,在刚才一场搏斗中受了伤,竟也逃向这个地区来躲藏,而且还比自己更早一步,上了岩石顶上。 他还真聪明,在那上面能居高临下,能更清楚地监视著是否有人追来。 她心中一宽,轻声向上面呼喊道:「我是解玉卿,我爹也受伤啦……你是那一位?」 上面那人没有回答,隔了许久,才又很奇怪地呻吟了一声。 解玉卿大奇,决定要登上岩项察看一下。 这道石缝可客人侧身而立,她可以手足并用,施展壁虎功或是擎援蔓藤,向上爬升。 倒也费了颇长的时间,终於爬上岩项,入眼是一片不到半亩的平坦石坪,後面是浓密阴森的原始森林,前面正是这一削如镜的断崖。 解玉卿立时大为惊喜,因为见到这石坪上,有两个负伤挣扎的人,里在篷布或是毡子中,其中一人竟是她父女二人干辛万苦要捕捉的杨欣。 这才叫做「干算万算,不如老天一算」,「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」。 他二人既已受伤,解玉卿便悄悄从後方接近,左手捏住那张早已松脱的鹅绒睡袋,猛一欣开,同一时间右手中食二指并起,疾戳他腰际「志室穴」。 睡袋一掀,入目所见赫然竟是一对赤裸纠缠中的内体,她心中一慌,一口真气竟出现一刹那间的空档,偏巧就在此时,她右手戳中的「志室穴」中,莲地倒窜出一股极强的真力,直由她右手中指「中冲穴」、食指「商阳穴」撞了回去。 这中指属「手厥阴心包经」,食指属「手阳明大肠经」,都是直透肩颈与「督脉」的要穴「天柱」相会。 如是平时,他这反撞之力顶多将她一震而弹开,偏偏她在此时眼见一幅令少女最最惊心动魄的「男女交媾」场面,一口真气出现刹那间的空隙,解玉卿猛地觉得後脑颈椎处一震,整个人就如遭雷劈,顿时血脉被制,穴道闭锁,动弹不得了。 她已周身僵硬,不能动弹,张口结舌,不能出声,但是她却又瞪大了眼睛,不能不看,不能不听。 这扬欣经过袁紫霞提示,果然用最残暴最不客情的手段将她「强奸」,竟也因此而突破了她的心理障碍。 有时候也不由不感叹一声。 「女人真是最奇怪的动物」,贞洁得比圣女还要贞洁,一旦突破了她那「薄薄的一层」,她就再也没有矜持的藉口,她就乾脆而澈底地开放自己的「潜能」。 别看一个娇小瘦弱,不堪一握的「弱女子」,她的「潜能」可是各位看官诸君,您再也想像不到的。 这位袁蝶衣小姐的障碍一旦突破,食髓知味,就贪求无厌地从万里高空,恣情享受到此时,虽然突然被人揭去了陲袋,但她恰巧在努力攀登「快感」的高峰,根本无暇分心,即使天场下来她也不管了。 她突然勇敢地翻身而起颠鸾倒凤,她争取骑到上面尚控主导权,她主动地控制快慢、深浅、角度…… 最主要的是,她要藉这样剧烈的运动,使自己更心跳加速,更血脉加快,更肌肉酸痛,更意识模糊。 可怜的解玉卿,只因自己一时疏忽,被定在这里,躲也躲不掉,逃也逃不开,连闭眼不看都不可能。 幸好袁蝶衣终於爬上了情欲的最高峰,她开始皮肤红疹,全身颤抖了。 杨欣急扶住她的腰,按住她的左边「章门穴」,右边「大横穴」,低声喝道:「练功,练功!」 而袁蝶衣却道:「不,不要练功,我要给你,统统给你。」 她将他两只手都挪开,移过去压住自己乳房,然後伏下身去疗软在他身上。 一阵剧烈颤抖,她舒畅地在他耳边呢喃:「都给你了……别浪费啦!」 杨欣果然不会浪费她的宝贵精元,深深地捧入中,紧紧地衔合著,一口一口地吸吮著,一滴都没有浪费。 袁蝶衣虚弱地伏在他身上喘息,很快地进入了昏迷睡眠状态。 杨欣则两手轻轻将她环抱,自己很快地将得自她身上的元精,化为一股醇厚阴柔的内息,催动著走过全身奇经八脉,四百四十二个穴道。 袁蝶衣阴精泄尽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 杨欣一惊而起,这样是不行的,他不能让她遭受到风寒,他立刻伸手去拉过那张睡袋来,将袁蝶衣包好,让她好好睡一觉。 这才回过身来,向解玉卿道:「你是谁?你到这里来干什麽?」 解玉卿张口结舌,瞪著眼只瞧见他胯下怪物经过方才的磨擦浸泡,正在油光反亮地昂然怒目,直在她眼前跳跃! 解玉唧面孔涨红,身子发抖,杨欣迭遭奇遇,连续采集多位武功高强的处子阴元,更在锺王陆寝古墓,将那些方代方士辛苦炼制的灵丹妙酒拿来大吃大喝,更加上石壁上许真阳的「内丹导引图」之助,使他能奇迹似的每天都有所进步。 他现在已经不再残废丑陋,更是英姿焕发,他不再痴呆愚蠢,甚至聪敏慧黠。 但是他仍是经验不足,此刻面对一个目瞪口呆的解玉卿,他就完全不知该怎麽办才好。 只听得袁蝶衣在背後道:「踢她屁股!」 他以为袁蝶衣是要惩罚她在房偷看,他就真的起脚在她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。 这一脚就震动了尾椎「长强穴」,解玉卿立刻恢复了自由,立刻拔腿就跑,要从刚才她上来的那处岩缝处再爬下去。 袁蝶衣叫住她:「站住,我有话要问你。」 谁知解玉卿内心有愧,非但不敢停步,反而更加快速度想要逃跑。 杨欣也追去,一面叫道:「站住,我有话要问你。」 他这一追,解玉卿更是心慌意乱,脚下一滑,土石松动,藤蔓杂草也被她连根拔起,她就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翻落。 危急中杨欣猛一探身,伸手捉住了她的左腿足踝。 下坠的身形一顿,她已被他倒提在半空中。 解玉卿挣扎惊叫,剩下的另一只脚乱踢,大吼:「放开我,让我走!」 她这样一阵乱挣乱踢,就连杨欣也抓持不牢,被她带著一起往下滑落跌下好几十尺。 幸好杨欣在匆忙中又抓到一根较为结实的藤蔓,才能暂时稳住身形。 他惊急大叫:「不要乱动。」 她却又突然惨叫一声:「哎呀!」 杨欣惊道:「你怎麽了?」 解玉卿惊恐尖叫:「蛇,蛇!我被蛇咬了!」 杨欣急道:「在那里?咬到那里?」 解玉卿颤抖著:「大腿!」 杨欣果然看见一条花纹斑拦,头呈三角的毒蛇正狠狠地咬在她右大腿内侧上。因为一手吊住藤蔓,另一手正握住她的左腿,实在再空不出手来,不得已只好将藤蔓扯下,将她左脚绑住,使她直接吊在藤蔓上,这才能空手出来,一下子捏住那毒蛇的头,逼得它张大了嘴,将它从她的腿上拔了下来。 解玉卿已吓得发抖:「金线腹蛇!」 杨欣不管什麽线什麽蛇,一口咬掉这蛇的头,卡嗤卡嗤地嚼碎,全部吞下肚去.这才将蛇颈的断口处塞入解玉卿的嘴巴:「吸它的血!」她才吸了一口,就一阵呕心要吐。 杨欣一掌拍在她背心「肝命穴」上,喝道:「再吸!」 这肝俞穴反射著肠胃之间的「贲门穴」,经他一拍,立时胃口大开,也就自己握住蛇身,大口大口地吸著。突然嗤地一声,大腿一凉。 她惊叫:「你在斡什麽?」 杨欣并不答话,已将她长裤撕开。 只因那蛇咬之处,太近胯下,杨欣就乾脆连她底裤一起撕开,顿时将她那羞人的私处呈现在眼前。 左腿是被藤蔓倒吊著,右腿又因蛇毒而麻木,她就这样两腿大大地分开著啦!解玉卿只是个大姑娘家,此时的羞怒已超过了疼痛,她又在挣扎吼叫:「不不,放开我,不准碰我!」 她这一挣扎,藤蔓又开始松动,士石杂草亦开始泻落,岌岌可危中杨欣及时两脚左右一撑,幸好踏住了这道石缝隙两边的坚硬部份,同时两手环抱住解玉卿的纤腰,这才再次阻止了下滑之势。 杨欣怒道:「你再挣扎我就松手,让你自己下去。」她这样脚上头下的被他拦腰抱住,果然不取再挣扎,只得由著他低头下去,在她那接近胯部的伤口处,开始吸吮有毒的血。 别人吸毒血要赶快吐掉,他却一口一口全都吞进肚子里去。 这伤口又实在太接近私处,他在吸吮中难免总会有所触及,最令人难堪的是,他因为匆匆追来,到此刻为止仍是赤裸著身子的。 此刻他又是脚下头上地攘住她的腰在吸吮她胯部伤口,所投她的脸就正好在他的胯下位置。 他两脚是张开撑在岩石上的。 他丑条「龙吐珠」,就正好像一条怒龙,含著一颗艳红的珠,在她眼前晃动不已。她不免脸红心跳,呼吸急促起来。 奇怪的是她呼吸的热气,竟能惹得这条怒龙有所反应?就像有生命有灵性的活动,竟然昂起头来,缓缓地朝她而来。她大叫一声,.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,就是来自被他吸吮的伤口。 他咽下一口浓浓的血水问道:「你怎麽了?」 「痛!」 「那里痛?」 「伤口。」 杨欣得意而笑:「好啦,伤口会痛表示已经没问题啦!」 「谢谢你。」 「不,是我对不起你。」 「为什麽?」」 「如果我不踢你,你就不会滑倒;不滑倒,就不会被蛇蛟。」 他这才想起是跟一个女人的「私处」在讲话,他立刻将她再倒转过来,让她也头上脚下:「怎麽样,你还能下去吗?」刚才失血过多,全被他吞到肚子去了,又是倒置这麽久,她此刻真的是一阵头昏。杨欣倒也体贴,伸手抱她,道:「我扶你下去。」 她却轻轻将他推开:「至少你先去穿个衣服。」 「好,你在这里等我,我马上来。」 这杨欣果然身手俐落,迅速爬升到浅浅石坪上,只见袁蝶衣已经疲累得裹著被子睡著了。他飞快地穿回自己的衣服,再往下爬,却又回头去把蝶衣的长裤拿了一件,轻轻在她额上一吻道:「对不起,我把人家的裤子撕破了,用你的赔她,下回我再赔你。」 他这才飞快地爬下来,在中途先给解玉卿换上破裤,再背起她来,迅速地爬下去。解玉卿找到躲藏在草丛中的父亲,得意地向他说:「您看我带了谁来?」 解九思早已听到声音,早已见到一个黑影背著女儿来.这才仔细打量,却是越看越吃惊。 解玉卿惊道:「爹,您怎麽啦?」 解九思脸色大变,指著杨欣道:「他,他是谁?」 「他就是杨欣。」 解九思却又惊又喜:「他不是杨欣,他是沈亚之!」 解玉唧不解:「您说什麽?沈亚之又是谁?」 解九思道:「沈亚之就是当今圣上,太宗皇帚李世民的妹夫,翦云公主的驸马爷。」 解玉卿疑惑地望著他:「你……又是杨欣,又是李欣,现在又变成了沈亚之……你到底是谁?」 这杨欣亦是满脸茫然疑或:「我……到底是谁?」 解九思挣扎起身:「此地已不安全,我们还是快走。」 终於找到一户农家,解玉卿敲门求宿。 这半夜三更的,身上又带著伤,农民惊惧不敢开门,这解玉卿竟一脚把门踢开,硬闲了进去。农夫农妇吓得紧紧搂著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儿,躲到里面不敢出来。 解玉卿拍著桌子大吼:「有什麽吃的喝的赶快弄些出来,不然一把火把你屋子烧光!」听说要烧房子,那可不真的是「土匪强盗」?只有土匪强盗是「杀人放火」的呀!农夫农妇心一慌,急忙抱住女儿,悄悄地从後门溜走,逃之天夭!许久没有动静,解玉卿自己摸到厨房,因陋就简,生火煮面,只有一把青菜,几个鸡蛋,也就一起煮了端上前来。 老父伤重,尺吃了几口,胃口全无,解玉卿就扶他到「炕」上躺下。 解玉卿再回到桌前,一番奔波劳累,倒也胃口大开。灯下面对这个英挺的男人,没由来的一阵脸红心跳。谁知他竟完全不在意,只是大口地把自己一大碗面吃完。 解玉卿看得有趣,伸手将老父的那大半碗推过去,他也老实不客气,端起大碗唏哩哗啦连汤带面吃得精光。呸呃嘴,拍拍肚子,他用手指指那北方人享用的「炕」,道:「你睡。」然後他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。 夜色已深,无星无月亦无风,幸好江北的春夏之交夜晚倒也凉快。 他在晒壳的广场上,农家人用来乘凉聊天的长板凳上躺下,仰望天空,竟有一只巨大的风筝寂静无声地在高空滑翔而过。 後面紧接著又有三只小型迷你风筝。 他当然认识那只大的,那就是昨天结婚的临时「洞房」,她就是在那上面听了这个新娘子的话,把那个新娘子「强奸」的。 他面露微笑地仰望著天际飞过的风筝。 解玉卿却轻轻地走了出来,在他的长凳旁的一张小板凳上坐下:「你在笑什麽?」她当然没有注意到头项的低空,有风筝飞过,而他也不打算吓到她,所以他只是笑笑道:「我在想,人生真是奇怪,不知道是人麽原因,就相聚了,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,又散了。」 解玉卿眼珠一转:「你是说你跟袁家姐妹的聚与散?」 他道:「对,我从来连听都没有听过她们,忽然之间就变成了我老婆……」他向她眨眨眼:「你会变成我的什麽?」 她一巴掌打去:「你坏死了!」 她的巴掌却被捉住,她挣扎:「你放手。」 他却忽然用力,只一拉就已将她拉得俯趺,正好跌向他的嘴唇,正好被他吻住……就在此时,一只小巧的迷你风筝从他们头顶上轻巧地一掠而过。 第十五章 完 Scan by: 双鱼梦幻曲 OCR by : wh10 双鱼梦幻曲 独家连载 转载时请保留此信息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《武林艳史》南宫羽著 第十六章丁雅竹 那是芸娘的风筝。 一掠而过,又再振翅高飞。 同行的另外二人是凌玉娇与柳含笑。 凌玉娇问:「怎麽样?你看到了什麽?」 芸娘道:「农家夫妇,老婆在喂老公喝水。」 柳含笑好奇:「你还看得真清楚……什麽水?」 芸娘道:「口水。」 柳含笑这才恍然大悟,骂道:「亲嘴就亲嘴,还烧个大圈子。」 凌玉娇骂道:「你们自己的老公都不见了,还有心情管别人的老公。」 她们果然都没有心情了,她们默默地往清泉岗飞回去,袁紫霞道:「他们在地上走,绝对走不快,我们同去叫银霞……银鹏三十八骑,全部出动,轮番搜寻。」 袁蝶衣叹道:「没有用的,解玉卿父女既是内奸,自然是虚假伪善,唱作俱佳,早就已经把他……骗得晕头转向了。」 袁紫霞吃惊:「是吗?」 蝶衣叹道:「他连我的裤子都偷去给人家啦!」 紫霞大吃一惊:「啊?」 柳含笑正在旁边飞著,笑道:「放心,他才不会那麽傻,他是装傻。」 紫霞又惊:「是吗?」 解玉卿芸娘亦道:「他在扮猪吃老虎……那个解玉卿,早晚又被他『吃』了。」 就连凌玉娇亦哈哈大笑起来,原来她们想到春夏秋冬那四个丫头中的春花。 解玉卿果然在昨夜就被他「吃了」,而且是被吃得心甘情愿,被吃得澈底。所谓「雏鸭模式」,是说小鸭子从壳里刚孵出来时,会把它第一眼见到的会动的东西当作「母亲」而模仿其行为模式,第一眼见到就学鸡,第一眼见到狗就学狗。 这是个很有趣又千真万确的事实,各位看官老爷如果有机会,不妨留心观察一下。当然这解玉卿不是「雏鸭」,但是她自幼丧母,跟著父亲长大,这辈子对「性」的知识,就是昨夜,见到他跟那袁蝶衣。那印象太深刻也太刺激,想忘都忘不掉,所以她在潜意识里,就觉得做妻子的,就应该对老公那样。 昨夜她就被他「上」了,几番绸缪,浓情密意中,她也翻身而起,争取「女性平权」啦她果然可以凭自己的意志,凭自己的感受,主动争取自己的幸福,因为唯有自己,才真正了解自己的「需求点」在那里。 果然她也很快就把自己弄得频频达到高峰,心跳加速,血脉加快,肌肉酸疼,意识模糊她也终於登上了情欲的最高峰,她开始皮肤红疹,阵阵颤抖了。 杨欣是此中高手,马上就知道她已经要到「快感」的高潮了,他不忍心「盗取」她的阴元,他立刻伸手去扶住她的腰,按住她左边的「章门穴」,右边的「大横穴」,一面道:「练功,练功!」果然就像昨夜她所见的一样,这就对了,她也道:「不,不要练功,我要给你,统统给你。」她也将他的两只手都从腰际挪开,栓上来让他握住自己双峰。 她却不知道乳房上有「膺窗穴」,在男子是治疗腰酸背痛,兼益肾亏,在女子却足以促进情欲,孕女生男。 她只觉得她热烘的手掌,满把握住自己双乳时,催动一阵莫名其妙的酸麻,她不由自主地全身瘫软,倒仆在他厚实的胸膛上。 一阵剧烈地颤抖,她舒畅地伏在耳边呢喃低语:「都给你了……别浪费啦!」然後她就毫无保留地大泄阴元,他就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。 然後她就伏在他身上熟睡,他也就轻轻搂住她的腰,调匀呼吸,催动内力,将得自她的宝贵处子元精,炼比成悠绵不绝的内丹。 乡间安静,才第一遍鸡鸣,她就醒来,才发觉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盖有被子。不是他,因为整夜都搂著他,睡在他身上,此刻他也正自惊醒,望著她在甜蜜而笑。屋里传来解九思的声音:「都进来!」 解玉卿顿时又惊又羞,原来这被子是老爹为她们盖的,那麽昨夜的丑态,也全都落在老爹的眼中啦! 她又羞又愧,无地自客,如果有个地洞,她一定就钻了进去……幸好他温柔地伸过手来,将她的小手捏住,并给她一个坚定的微笑。 就这样,他二人才手牵著手,走回到解九思的面前。 只见老爹的眼神凄厉,解玉卿心惊胆战,嗫嚅道:「爹……」 解九思道:「你可知道他的身份?」 解九思道:「可是你这样,教为父如何向公主交代?」 「公主又怎?我又不跟她抢老公,那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,我只要能一辈子跟著他,照顾他,服侍他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」 「可是,为父当年曾身受公主大恩。」 「那样更好,您身受公主大恩,您就把女儿献上去服侍她夫妻二人,岂非皆大欢喜?」她突然话峰一转:「要是万一不幸,您认错了人,他根本就不是驸马,也不叫沈亚之一不就什麽问题都没有啦!」 解九思亦开始眉头紧锁:「他不是……我认错了……」他突然拍案而起:「我会认错,公主她自己该不会认错吧!」 解玉卿笑道:「这位公主也真是好笑,连自己的老公都看不好,倒教袁家的那两个小姐弄去当老公啦!」 解九思道:「还不是公主的老公,只是未婚夫婿。」 「哦,这里面一定有一段曲折离奇,悲欢离合,感人肺腑的故事,快讲给我们听。」 解九思瞪眼道:「那有什麽曲折离奇?他只不过是被当今皇帝,误认为参与了当年的『玄武门』事件,将他列为要犯,吓得他躲著不敢出来而已。」 解玉卿望向他:「你真的是驸马沈亚之?」 他茫然回然:「不知道。」 解玉卿又问:「你真的参与了『玄武门』事件?」 他更茫然:「什麽是『玄武门』?」 「你还想念公主?」 「谁是公主?」 「你不记得她了?」 「我根本就没见过她。」 解九思也是越听越奇:「可是你明明就是驸马沈亚之,当年太子建成的『学文馆』内……」他又说不下去了。 当年太子建成设立「学文馆」,聚集了天下英才之士,当年的新科状元沈亚之,就是太子「学文馆」的常客,甚至推荐让老皇帝李渊看中,招为最小的一个公主,当年才十二岁的「露云」公主的驸马。 当年的解九思正是学文馆中的侍僮,当然对这位又英俊又斯文的状元驸马,印象最深。可是他又为何既不承认?是逃亡期间受过什麽重伤打击而丧失了记忆?抑或至今仍担心李世民的缉捕,而故意隐瞒? 天色渐明,门外开始有骚动声。原来是昨夜以为遇到杀人放火的强盗,吓得连夜溜走的那一对老实农夫农妇。 这乡间地广人稀,附近唯一的另一户人家,就是农夫他大舅妈的表姐的外侄,也姓黄。他夫妇带著幼女到人家去躲了一夜,天明又拉了他们陪著,一起来壮胆,在门外大老远就喋喋不休,跳脚怒骂。 忽然当地一声,一块银锭子飞来,掉在他们的面前,解玉卿春风满面,笑逐颜开地出现在门口:「你姓什麽?」 那农夫一怔:「我姓黄。」 「哦,你老婆姓什麽?」 那农妇接口道:「我姓谢。」 「解玉卿立刻欢笑道:「好极了,我也姓解。」 原来这个解释的解字,如果用做姓氏,就应该念成多谢的谢字发音。 解玉卿正好利用这个同音之谢来打混,她亲亲热热地走上前去,拾起地上的银子来,向她们身旁另一对农村夫妇问道:「这位大哥姓什麽?」 那个「大哥」的眼睛一直都是盯著这锭银子的,他口中却答道:「黄。」 「哦……」她转向那妇人:「这位大嫂姓什麽呢?」 她回答道:「我叫阿芳。」 解玉卿立刻又兴奋地过去牵住她的手:「真是巧极了,我母亲的娘家就姓方,我们真是一家人呀!」 谁知那妇人却纠正她道:「我只是叫阿芳,我又不姓方。」 解玉卿大笑道:「那才真是巧得不能再巧啦!我大姨妈就是很有名的『方芳』,我二姨妈就更有名啦,她叫方芳芳,还差一点嫁给了彭恰恰呢!」 她这一阵胡掰,把那二对农夫农妇全弄糊涂了,幸好那块银绽子并不胡涂,玉卿已将那块银子塞到了那个叫阿芳的女人手上道:「难得遇到娘家的亲人,这就当见面礼啦!」 那阿芳吓了一跳,他们农家一年的辛劳,完粮纳税之余,也只不过几十个大钱,这绽银子,足足是他们十年的辛劳。那阿芳接在手中,一直发抖,讷讷不能成言:「这……这……」 玉卿却将他二人往回推去:「好啦,有空我还会带我大姨二姨来看望你们。」这对夫妻对这位突然出现的「娘家亲人」,要道谢,太见外,不道谢又实在说不过去。 正在手足无措,玉卿却向他们眨眨眼道:「我们是『逃婚』出来的,想要在这里避几天风头,要是有人问……」 阿芳福至心灵,抢著回答:「我们一概不知。」 「对,就是这样……回去吧!」 这次真的将他们送走,转身又掏出一块银锭来,叹了口气道:「本来打算两块都给你们的。」这对夫妇立刻千巴结万巴结地将她请回屋子里,又淘米又杀鸡。 解玉卿将这绽银子塞到她手上:「小心侍候,我们只休息几天,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。」 天色已明,清泉岗的众女将,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展翅出发,在这大片盆地范围内,往返搜寻。 柳含笑比较细心,指著昨夜我斗的现场道:「你们瞧!」 原来昨夜敌人明明全部就歼,怎麽现在只有少数几具尸体? 芸娘道:「这几个是真死,其他的都只是诈死偷生。」 赵君壁道:「他们到底是谁?他们为什麽要设下毒计,掳走杨欣。 芸娘道:「只要没有死绝,一定能捉一两个来问问。」 但是尽管她们四十多只「银鹏」在天空盘旋,往返搜寻,除了好奇的农人,欢呼的孩子,和追逐吠叫的狗儿,全然见不到半个可疑人影。 凌玉娇道:「你这银鹏设计得真好,就只有一点无法克服的缺点。」 柳含笑道:「什麽缺点?」 凌玉娇道:「敌暗我明。」 柳含笑道:「如果涂上老鹰的灰黑色,如果再练成一双鹰眼……」 芸娘道:「不错,各位不妨真的像老鹰一样,尽量高飞,试试眼力。」 她们已经懂得凭感觉而找到上升的暖气流,她们这种小型迷你风筝也不需每次都非要到「十里岩」去找那样特别强大的上升暖流。 她们纷纷学著芸娘的方法,渐渐地盘旋而升高。 从高空往下看,果然又是另一种感觉,但她们到底只是人而不是鹰,她们都有高深的武术基础,视力当然异於常人,但是要爬升到万里高空去搜寻可疑人物动静,却仍是无能为力。 她们干方百计要找杨欣,敌方也在千辛万苦要找杨欣,他们当然也要找解九思父女。他们也都个个武功高强,但是他们也自斗不过那些能凌空扑击的「银鹏女将」,所以他们夜行书伏,在地面上往返搜寻。因此他们就比女将们缓慢得多,也辛苦得多了。 就这样,解玉卿她们就平平安安的在这户农家住了下来,解九思要养伤,解玉卿也就有机会与沈亚之过著幸福美满的爱情生活。还是那样的「雏鸭情结」,在她心目中的真正爱情,就是要先把自己弄得澈底的疯狂,再澈底的崩溃,才能澈底的「统统给他」。幸好在这种模式下,每一次都能让她得到无上的满足与幸福。 当然便宜了沈亚之,他一再得到滋润,一再用功炼化,如今的他,已经一日千里,今非惜比了。 解九思的伤势已无大碍,他却为自己作了个重要的决定,他一不小心就打破了农家的那唯一一面镜子,却又偷偷地藏起了一片。利用这小俩口又在忙著「给你给你」之际,他踱到外面,一方面舒展初愈的筋骨,一方面留意天空中的风筝。前些时漫天蔽野,都是这种像蝴蝶又像鸟儿的小型风笛在头顶穿梭不停;这几天就变得少了许多,怎麽今天连一只也不见呢? 莫非是她们已经放弃这块区域,转向别处搜寻了?终於,他见到极高的天空,有一只极似老鹰的灰金风筝,如果不是他有意找寻,还真以为只不过是头「苍鹰」在高空飞翔呢!再次凝神细看,确定真的是她们,解九思这才取出预藏的那镜子碎片,就著日光,向那只风筝反射开动,希望能引起她们的注意。只是手中这片镜子实在太小,而且那麽高的距离,再则他也无从确定镜子反射阳光的角度。终於失望了,因为那只风筝显然并未注意到他,那只风筝竟在高空越飞越远,渐渐变成一个小小黑点,隐入云际不见啦! 解九思长叹一声,但是他绝不是个轻易会「放弃」的人,算算时间,那两个小混蛋该「给」的也应该给过啦!为了不引起他们起疑,他决定先回去,明天再来设法。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钢笛哨音。 他一抬头,竟见一只巨鸟正在头项盘旋;不是巨鸟,是一只「银鹏女将」,乘著风正在搜寻。解九思立刻一跃而起,向那风筝挥手。 那风筝也见到了他,钢笛哨声又急促的响起。 顷刻间,四面八方全部是风筝,纷纷绛落,将他包围,果然有那几位「银霞三十六骑」也在内,她理止刻兴高采烈地包围了上来:「哎呀,老爹,你把我家姑爹藏到那里去啦?」 「你害得我们被小姐骂得都要『臭头』啦!」 「快,怏去把他带出来,我们好回去交差。」 解九思却只是微笑不答。芸娘越众而出,问他道:「你还记得我?」 解九思道:「当然,是你写字通知是紫霞小姐的。」 芸娘道:「你掳去杨欣,又把我们找来,是想先谈条件?」 解九思大笑:「果然是领导过控鹤监的人,高明高明。」 芸娘忍住气:「有什麽条件你说?」 解九思道:「我只能跟袁家小姐说。」 芸娘冷笑:「竟敢瞧不起我。」 她一抬手,缓缓向他拍来。 解九思却吓得大叫:「慢来慢来!」 芸娘又缓绶收掌道:「亏你还识货……什麽条件,说!」 解九思道:「你先去准备一口上好棺木。」 芸娘一怔:「干什麽?」 解九思笑道:「因为你再逼我,就只能得到杨欣死尸。」 芸娘眼神又转凌厉,解九思又道:「老夫既敢现身,必是以有所准备,你不妨多积点阴德,顺便也赐我父母每人一口薄皮棺材,功德簸量。」 芸娘咬牙切齿:「好……好……」 她口衔铜笛,吹起尖锐哨声。 利时间,漫山遍野,又出现三:十只风筝,将这一片范围上空全部包围。这才降下袁蝶衣姑娘来。 解九思上前行礼道:「老朽不该设计掳走姑爹,只不过……」 袁蝶衣一挥手道:「过去的事不必再提,要怎麽样才肯把姑爷还我?」 解九思道:「什麽条件都没有,只求小姐答应,让小女玉卿,能追随姑爷左右,为妾为奴,并奴怨言。」 袁蝶衣大感意外。 众女互望一眼。 解九思尴尬一笑,道:「详细情形,各位进去一看便知。」 众女当然能领会,几位银霞女将却好奇伸头,要一看究竟,却被宁馨儿喝阻:「小孩子不许看,看了会长针眼。」一群少女不依,交相纠缠:「你还不是小孩子,难道你就不长针眼?」 她们嘻嘻哈哈,又打又斗,早把屋内二人惊醒,急忙穿好衣服,开门出来。众女见杨欣平安无事,全都松了一口气,有的拉著杨欣问长问短,有的拉著解玉卿问长问短。 芸娘问解九思道:「不敢动问……大内鹿鸣苑『天罗妇』与您怎麽称呼?」 解九思一惊:「你怎麽看出来了?」 芸娘道:「控鹤监横行天下,无法奴天,唯独对鹿鸣苑大是忌惮,蔷薇夫人早已将鹿鸣苑内几位重要人物,详加描述。」 「哦?」 「如果我猜得不错,您该是当年『一指授魂』,青魔手,应青魔!」 解九思道:「不错,我就是应青魔,就是大内鹿鸣苑的创办人,是天罗妇的—前夫。」 芸娘又要开口,解九思却一挥手道:「此事连玉卿都不知道。」 芸娘会意:「是。」又问:「她是不是她的生母?」 解九思痛苦地点点头,芸娘又问:「母亲知不知道她?」 解九思点头又道:「尚未满月我就抱她走了……她还有个姐姐,叫应采灵,也是互不相识。」 芸娘突然只觉得这人间为何会有这许多悲欢离合,多是多非。 解九思抱拳一损:「全都告诉了你,望今後多加呵护,告辞!」 芸娘道:「你不跟她说一声?」 他已头也不回,急掠而去。 解玉卿与银霞女将时常见面,交情较深,此时已经在跟她们一起学著要「起飞」啦! 宁馨儿道:「这里没有上升暖流,十里岩又太远。」 柳含笑道:「当然是有办法,只不过麻烦些。」 宁馨儿道:「真的?有什麽办法?」 柳含笑取出一根她自己特制,极细极柔又极长的绳子,一端缚在自己的腰上,一端缚在馨儿腰上。众女全都围过来,好奇地要看看在这无暖流的平地上如何起飞。 柳含笑两十指交又扣紧,垂在胸前如「马错」状,两膝半弩向馨儿道:「你会不会做这个姿势?」馨儿立刻照样做好姿势。 柳含笑又道:「我一越上,你就双手上托上把我往上送,越高越好。」 馨儿点头,柳含笑再对宁儿道:「注意看!」 何止宁儿在看,所有人都在看。 只见柳含笑一个纵步,右脚轻轻踏上馨儿的手掌,馨儿颇有点默契地适时双手用力,将她往上一送。 柳含笑藉她一送之力,自己足尖呼地拔高十丈有余。 就这样,她已经可以在上空盘旋啦! 她腰间那条柔丝般的绳子堪堪够长,柳含笑已一个转折,降落地面啦! 众人不由得鼓掌拍手赞好,柳含笑又向馨儿道:「现在我先托你上去,等你飞得稳了,到了这条绳子够长的高度,听我喊二三一,乘我上纵之势,你再猛提此绳,助我一臂之力。 馨儿道:「好,我来啦!一她果然依照刚才柳含笑的方法,一个纵步,踏上柳含笑的「手蹬」,柳含笑双手用力将她往上一送。不知是柳含笑送得妙,还是馨儿纵得好,她这一下子就升得比柳含笑更高,因此她也展翅飞行得更稳啦!绳子已堪堪够长,柳含笑握住绳子大喊:「一、二、三。」她纵身而起。 馨儿双手一提。 两下配合,柳含笑轻功超绝,已经凌空登上十丈有余,扭腰、展臂、连拍数下,她也可以驭风飞行啦!众女全都拍掌叫好。 柳含笑已解开腰间绳子,自己降了下来,向众女将道:「好了,各位开始自行练习,最後升空的那位才需要用到绳子。」果然这银鹏三十八骑全都在认真练习起来。 每只风筝都需要有足够的翻腾盘旋空间,这三十八只风筝同时翻剩,该占去多大面积,有多麽壮观。芸娘道:「你这一招倒真有效,只不过大型风筝又该如何起飞呢?」 柳含笑道:「你是说……」 芸娘道:「我们每个人,包括解玉卿,都很快能学会飞回去,但是他……杨欣怎麽办?」果然是个棘手难题。 载人用的巨型风筝,就连十里岩那样的暖流都无法「起飞」,除非有足够的高度让它滑行。来人正望著杨欣发愁,他却微微一笑,伸手去扯芸娘的风筝。 芸娘见他想「玩」,只好解下来给他。 杨欣好奇地将这只风筝摺曼,又展开,似乎很专心地「研究」起来。 赵君璧道:「他在干什麽?」 凌玉娇道:「让他玩。」 杨欣又开始往自己身上穿,芸娘只得上前帮他,把把环调整一下,在他两肩胁下,缚扎妥当。杨欣也知道伸手握住两翼之下的握环,振动了两下,试试它的滋味感觉。柳含笑叹道:「这只风筝对你来说,是小了点。」 突听杨欣开口说道:「要是我飞走了,你们怎麽办?」 芸娘一怔道:「什麽怎麽办?」 他伸手一指:「你就少一只,她也少一只。」 他指的是解玉卿。 芸娘大笑:「你要是能飞,我们自然有办法。」 「好,你们自己想办法。」 只见他跑两步,斜地里往上一窜。 这一窜之力不大,只是速度很快,他双手同时用力地拍动翅膀,两腿更是加力往前冲。他这拍翅前冲的模样,你就可以想见水边的野鸭起飞模样。 柳含笑刚喝得一句好,他就双手用力一拍,一股空气被他向下後压出,他的身子就因刚才奔跑的速度再加上这一拍之力的反弹,果然就已离地升空而起。众女都大声喝采,杨欣那强而有力的臂膀又连续猛拍,他早升空而去。 那已经可以驭空滑行了,他却仍在用力鼓动双翅,箭一般地飞了出去。 众女惊觉大叫:「你要到那里去?赶快回来。」 杨欣哈哈大笑的声音远远传来:「你们自己想办法。」 众女都乱成一团,在地上的赶快要想办法升空,已在空中的又急著要协助地上的起飞。有几只风筝决定向他赶去,但是女人体力微弱,远不如他强健有力的拍翅疾飞。眼见他已扑入了十里岩的那股上升气流,眼见他利用暖流盘旋而上,越升越高。最後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了。 芸娘叹道:「他的进步实在惊人。」 柳含笑惊道:「他已经比我们都还要聪明多多啦!」 向他追赶的几只风筝已经决定放弃,调头飞回来归队,只有个叫雅竹的,却因为赶在最前面,她已经进入了上升暖流的范围里了。 这股暖流十分强劲,她只要稍稍调整一下两翅的角度,就能一直不脱离这暖流范围,轻易地乘风而上,越飞越高了。 在这样的高度,真是令人心旷柿恰,俯看江山如害,一衣带水,暖洋洋的空气,轻飘飘的悬浮,这感觉真有如「神仙」。 忽然黑影一闪,她的腰就被人拦腰抱住。 雅竹大吃一惊,这才发觉竟是姑爷杨欣。 她拦腰被抱:心中一慌,本能反应是反手也勾住了他的头颈。 雅竹又惊又喜:「姑爷……」 杨欣抱住她的腰:「想你。」 雅竹浑身一振,哀怨地:「我不敢……你是姑爷,我们只是你丫头。」 杨欣把她的脖子一板,就捂得她低下头来。 她刚说得一句:「你……」就已被他吻住了嘴唇。 就这样,二人沉浸在爱的拥吻里。 就这样,二人翻滚著往下掉落。 终於是雅竹先惊醒,赶紧伸开双翅,再度乘风翱翔。 杨欣却不知这小小的迷你风筝,是否能支持二个人,他只是忘情地拥住她,亲吻她。她张开著双手,伸展著翅膀,盘旋在暖流中,却已被他吻得魂酥体麻,不知所措起来。他又摸摸她的脸颊:「还痛吗?」 「什麽?」 「那天在马儿的背上,是我害你挨了一皮鞭。」 蓦地想起那天,他在背後伸出怪手,弄得她春湖泛滥,春心大发……想起那天居然还扭过头向他要求「我还要」。杨欣竟真的在她耳边道:「你还要吗?」 她的脸一下子就羞红而火烫,惊急道:「不,不要,我不要。」 杨欣道:「可是你明明是要的,你这里已经告诉我了。」 「你骗人,我哪里有告诉你。」 「这里!」他的手指著她的心口,但是那儿又正是她柔软的胸部。 他顺手捏了一把,她就惊慌尖叫!杨欣笑道:「怎麽了,这里又没有皮鞭会打你。」她只能无力地挣扎:「不要!」 而这样微弱的挣扎,在男性眼中实在等於是一种「邀请」,杨欣的手,就已经轻巧地解开了她的腰带。一阵强风,那条绸质腰带已随风飞去;她惊叫:「你在干什麽?」 而他又已松开她的衣扣,强风立刻路她的衣衫全部掀开前胸裸露,却在背後猎猎作响:「求求你,不能这样!」 「怕什麽,这里除了阳光,什麽都没有。」 在这个高度,果然连只鸟都没有,而艳丽的阳光,照耀在她雪白的胸膛上,少女新发育的肌肤丰腴柔润,小巧坚挺的一对乳房,有如新剥鸡头肉。更可爱的是那淡淡的一圈乳晕上,岛了一粒激红的葡萄,是那麽晶莹可爱,杨欣忍不住就吻了上去。雅竹唔了一声,身子发软,两手就再也撑不起来啦! 他们立刻急速向下滑落,杨欣笑道:「这样掉下去,一定粉身碎骨。」 雅竹苦笑道:「你这样欺侮我,不如摔死算了。」 「我爱你,怎麽会欺侮你?」 「你是姑爷,只会把我们做丫头的当玩具。」 「到了南诏,统统是我老婆。」 已经跌得太低了,再不展翅,真的会屁股著地,雅竹紧急伸手,展翅一拍,这才稳住身形,乘风滑翔。杨欣在她耳边吹气:「我还要你爬高。」 眼见杨欣已变作一粒黑点,又消失不见,众女苦笑不已。 芸娘道:「现在我们怎麽办?」 凌玉娇道:「上清泉岗集合,开始下南诏。」 宁馨儿急道:「可是他不在……」 袁紫霞道:「放心,他会回来的。」 柳含笑亦道:「你怎麽知道?」 袁紫霞笑而不答,芸娘道:「现在我们少了两只风筝,怎麽回去?」 凌玉娇向赵君璧道:「你轻功最好,清泉岗往返一赵要多久?」 「大约顿饭时间……」她却笑指袁蝶衣道:「轻功最好的是她,我只能勉强排第二。」 凌玉娇道:「好了,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,我只是想劳你的驾,赶快回清泉岗,拿些做风筝的材料来。」赵君璧立刻起身,宁馨儿道:「我们陪你去。」 赵君璧笑骂:「什麽陪我去,只不过想跟我争排名第三。」 凌玉娇亦阻止道:「小鬼头不可胡闹,你们要负责把这位新加入的解玉卿姐姐教会,再护送她平安回到清泉岗上。」 宁馨儿同时脚跟一并,立正敬礼:「是,遵命!」 赵君璧道:「好啦,你们二位既然另有分派,我就去办我的事去啦!」 只见她也不用他人措手相助,只是一纵身奔向那农舍茅屋,双足一点,上了屋顶,又在那最高点的烟囱上一惜力,身彩再次拔高,双手连拍,振翅而起。宁馨儿脱口喊道:「果然好轻功。」 袁蝶衣亦道:「连我都自愧弗如。」 赵君璧道:「多谢谬赞,待会再见。」 一振翅就往清泉岗方向而去。 看她那矫尖裨龙,宁儿突发奇想道:「如果我们每人一件『银鹏装』,一路往南飞。」 馨儿接口道:「另外又有几只特大号的,母鸡带小鸡。」 「空中指挥所!」 「空中补给站。」 「三十八骑轮流出动,往返护卫……」 「支援、联络、运补……」 「也可以轮流『练功』。」 话刚说完,她们已羞变速脖子部红了。 柳含笑骂道:「小鬼头,尽想好事。」 宁馨儿分辩:「人家只是说溜了嘴嘛!」 其他众人,个个都听欣然神往,雀跃不已。 「银鹏装」是柳含笑改良设计的。 「风筝载人」却是袁紫霞的构想,柳含笑问她:「可行吗?」 袁紫霞道:「仍要以地面部队为主力。」 柳含笑想了一下:「对,我们的马匹要精良,车辆要坚固。」 宁馨儿又插嘴:「要装吃的,喝的,要装金银财宝,还要能『练功』。」她们发觉又说溜了嘴,羞红了脸,拉了解玉卿走:「我们去练——飞行功。」 雅竹已努力爬升好高好高了。 不止是飞行的高度,而且也是「情欲」的高度。 她两手要伸开,要握紧这只风筝两翅的握环,如果松了手,就难免又要倒栽而下。她两手既不敢放,杨欣就挂在她身上「为所欲为」,「无所不为」啦! 不,这样比喻还不够,他简直是在「无恶不作」,「无所不用其极」。 雅竹自那日在马背上被她搅乱春心,就无时无刻不在祈求机会;今天她之所以追得最紧,也是她潜意识里祈求机会的结果。 机会终於来了,她终於被他带到这晴空万里的高空,在蓝天为幕,白云为食,太阳为媒的高空,她接受他恣意的怜,恣意的爱,接受他的纠缠、侵入,接受他无止无境的攻击。她几度被他推送著,爬升到情欲的高峰,而每次都在即将爆炸的边缘,被他协助「练功」。她在意乱情迷中,不断地将「情欲刺激」转换成有用的「内丹」。 她手不能放,雨腿却能紧紧将他缠住,是希望能将「他的」更深更责地挽留在「她的」里面。 终於在一阵昏乱之後,她再也好法理智地练功,她终於崩溃了。 这一崩溃,她的手就无力再撑开了,她狂乱地四肢收缩,紧紧地将他缠住,早已饱和堆积许久的宝贝阴精一涌而出,狂泄如注。 杨欣当然不会浪费这珍贵的处子元精,他那构造殊异,功能特强的「吸筒」,就密切结合在她阴门上,一点一滴的全部吸收。 昏迷狂乱中也不知泄了多少,也不知急速下坠了多久,杨欣张开了自己的翅膀,重新开始滑行在空中。 高潮终於过去,昏迷终於苏醒,雅竹发觉是他在飞,而自己倒是紧紧缠在他身上,不由幸福满足地向他一笑:「谢谢你!」 他动了一下:「还要吗?」 雅竹吓了一跳,是「他的」在动,而且还继续深深地埋藏在「她的」里面,并未脱落。只这轻轻一动,就刺激得她刚刚狂泄不已的精门,再次酥麻:心头狂跳!她急急退缩:「不,不要啦!」 他两手一拍,这只风筝就振翅斜斜地滑了出去。 青山绿野,碧草如茵,他俩都一凉而过。 雅竹就紧紧地缠住,紧紧贴在他胸前,深深地叹了口气:「真希望还永远这样跟你在一起,可是……」 「可是什麽?」 「你不是我一个人的,我不能那麽自私。」 她挣扎起身,一面整衣,一面道:「你说过,到了南诏……」 杨欣接口道:「你们都是我老婆。」 银霞女将正在忐忑不安,果见杨欣的风筝,由一个小黑点渐近渐大,渐渐看清,原来他身上还紧紧缠住一个女人。是丁雅竹,衣衫不整,头发松莲,面色妖红,娇羞万状,一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。春夏秋冬四婵子也已经信鸽联络,漏夜奔驰赶来,将杨欣扶进一座大帐篷内,为他沐浴梳洗更衣。宁馨儿最是体恤人意,伯雅竹觉得尴尬,特地亲切和蔼地将她扶到一边,嗫嚅谈心交换「心得」去啦!而这些银霞女将,则深受刺激,又羡又嫉,有的自艾白怜,情绪低落。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,凌玉娇总以「大姐」自居,她竟也为杨欣这种毫无忌惮的行为内疚不已,真想大声地对比她迟一步的这些好姐妹们说声「对不起」。谁知杨欣却在四婵服侍之下,又容光焕发地走了出来,神采飞扬地向大家这样挥手一笑就像一位君临天下的君王,这群女人的情绪立刻就随之一振,所有的忿懑不平,所有的怨恨怨尤,全都无影无踪。只见他吸吸鼻子,大声道:「好香好香,开饭开饭,我肚子饿坏啦!」 果然开上饭来,众女陪著他围坐,只见他吃得又甜又香,胃口好得很。 那些银雷女将亦分成几桌,就在不远之处。 忽听杨欣开口道:「记得银霞女将之中,有一位叫欧阳婷的?」 袁紫霞应道:「不错。」 杨欣道:「叫她过来一下。」 这欧阳婷与众女将也都听到,只见袁紫霞递了允许的眼色,她才放下碗筷,忐忑不安,走了过来,施援道:「欧阳婷见过姑爷!」 杨欣挥挥手示意她免礼:「见过了见过了,你还用马匹载我跑了好大一段路,我都没有谢你呐!」欧阳婷心中大是疑惑,那天她既不礼貌,将他手腿捆绑,倒践横提,让他受那颠簸之苦,不知他是否在记恨这事。 只听杨欣道:「你丢了一副银枪,找回来了没有?」 「是,已经找回来了。」 「那就好……」 他转向四婢道:「带她进去沐浴更衣,待会陪我『练功』。」 这话才出口,立刻引起一阵哗然。 欧阳婷更是又惊又喜,惶然不知自处。 杨欣道:「怎麽,你不愿意?」 他那种自然而然的威仪,那凌厉却温柔的眼神直教欧阳婷一阵颤抖,垂首应道:「是……愿意!」春花过来牵过她的手往帐内走去,在她耳边细语道:「恭喜姑娘,贺喜姑娘!」 欧阳婷道:「喜从何来?」 春花道:「一经临幸,身价非凡。」 她意用「临幸」二字,她把杨欣比做君王啦! 她已被牵了进去,杨欣向凌玉娇等人道:「明日我们再往锺王庙一行。」 凌玉娇道:「是……可是为什麽?」 杨欣道:「我还要再下去一趟,还有几幅图形我弄不明白。」 他又眨眨眼笑道:「也要多带几个钱,路上行走也方便些。」 凌玉娇道:「是!」 杨欣哈哈大笑,放下碗筷:「饱了饱了,诸位慢用……」 他这样旁若无人,毫无忌惮地把自己当成了皇帝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 众人脸色皆尽不同,凌玉娇长长地叹了口气道:「对不起,我想不到他会变成这样。」 袁紫雷却按住她的手,站起身来,横瞄那群女将们一眼道:「这银霞三十六骑,个个是我亲自挑选,亲自调教,个个跟我亲如姐妹,情同手足,如果杨欣不会对不起我们,这三十六骑统统都给了他,也就是了。」这一番话真是发挥了极大的效果,这三十六名少女从此都变成了生死与共,荣辱与共的最忠贞份子了。这一顿饭吃完,已是月华初上,银辉遍野。 晚风飘处,却送来一阵苍老歌喉,涣板道情,字字入耳:「蝇头庄子五千言,鹤背杨州十万钱;白云满袖,晓露卖边,名不上琼林殿,梦不到金谷园,陵上神仙……」 这人声音苍老,速度却快,开始尚在清泉岗下,终句已到席前,是一名银发白须的老瞎子,肩却骑著一个年仅十四五岁的小女孩,竹杖点地而来:「老朽陆散人,这是恩公之曾孙女,名叫骑鹿玉女……」他吸吸鼻子道:「好重的王者之气,只可惜……」 凌玉娇暗惊:「只可惜什麽?」 那陵散人道:「山雨欲来,前途多险……」 第十六章 完 Scan by: 双鱼梦幻曲 OCR by : wh10 双鱼梦幻曲 独家连载 转载时请保留此信息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《武林艳史》南宫羽著 第十七章 林念慈 凌玉娇恭谨再拜:「愿闻其详。」 那骑鹿玉女却嚷道:「笨老头,死老头,你不会跟她们要一桌上好酒菜料理,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呀!」 凌玉娇立刻转头吩咐道:「把这张桌椅撤掉,重新开一桌酒席出来。」 不一会儿桌椅摆好,上酒上菜。 宁儿馨儿自己年龄不大,忍不住向那骑鹿玉女多看了两眼,只见她长发披肩,全身白衣,头发上束了条金带,颈项上挂串明珠,淡淡光晕,映得她更是粉妆玉琢一般,犹如画中人物。 宁儿馨儿一向以美貌著称,谁知在这小女孩面前,竟有些儿自惭形秽,不敢随便开口。不一会儿酒菜备齐,恭请陆教人上座,却见那女孩儿仍是骑坐在他的肩上,并不打算下来。 柳含笑向宁儿馨儿低语道:「莫非她不良於行,是个瘸子?」 那小女孩耳朵却尖,伸手一按老人头项,呼地跳到地上,绕场奔跑一周,又呼地跳回老人肩上,安安稳稳地坐好。 宁儿叹道:「她明明有手有脚。」 馨儿笑道:「只不过喜欢把人当马骑。」 那小女孩嘴一呃道:「明明是当『鹿』骑。」 柳含笑立时笑得前仰後翻:「巧极了,妙极了,真的是『指鹿为马』啦!哈哈……」 芸娘亦不禁莞道:「老人家心甘情愿让这孩子骑著磨,也要你们多事?」 那位陆散人却不苟言笑,一板一眼道:「想我陆散人一向逍遥自在,快乐如神仙,千不该万不该,多嘴多管闲事,这位小小玉女答应帮我完成,我却得对她唯命是从。」 赵君璧道:「这件事大约真的困难重重。」 陆散人摇头:「一点都不难,简直是又轻松又愉快,滋味无穷。」 袁紫霞忍不住追问:「什麽事有这麽好滋味?」 陆散人道:「就是……」 骑鹿玉女喝道:「你敢说出来我就回家,你自己去做。」 陆散人咋舌:「好好好,我不说,我吃饭!」 骑鹿玉女道:「你确定那个人就是他?」 陆散人大口吃菜:「是他……」 骑鹿玉女道:「那为什麽不去找他?」 陆散人大口喝酒:「因为他的『百花酿』还没有炼成。」 骑鹿玉女道:「还要等多久?」 陆散人大口扒饭:「快了快了,等老朽再撮合一件事。」 骑鹿玉女道:「你到底吃饱了没有?」 陆散人狼吞唬咽:「饱了饱了,等我把这口饭咽下去。」 骑鹿玉女道:「灌一口酒不就吞下去了?」 陆散人果然端起酒壶拚命猛灌,一口喝光,这才打个响隔,抚摸肚子:「饱了饱了。」 骑鹿玉女道:「吃了人家的,总该把话给人家说清楚了吧!」 陆散人道:「什麽话要说清楚?」 骑鹿玉女道:「原来你是想用一句『山雨欲来前途多险』,就骗人家一顿酒饭呀!」 陆散人恍然大悟道:「哦,你是指这个,我倒是忘了。」 他向凌玉娇道:「愿闻其详,只须问她。」他指的竟是解玉卿。 解玉卿一怔,这老人又道:「趋吉避凶之道,要尽量程出这王者雾气,雾气泄尽,自然归於平淡,再无後顾之夏。」 骑鹿玉女嚷道:「走啦走啦,赶快办完你的事,再办我的事,办完好回家。」 陆散人哈哈大笑,背起这小女孩,手中一串铁板哗尝哗尝地摇动,大唱道情,大步而去:「兔毫浮雪煮茶香,鹤羽挡风采药忙,兽壶敲玉悲歌壮!莲莱云水乡,群仙我最狂!即景诗干韵,飞空剑如霜,月满秋江!」这老人家速度可真快,短短一首小令,竟已下了山岗。 解玉卿叹道:「真是个游戏风尘的活神仙。」 宁儿道:「神仙还会骗吃骗喝?」 解玉卿道:「他没有骗,他说的是真的。」 凌玉娇大奇:「原来你真的知道?」 解玉卿垂头道:「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父女俩引起的。」她详细说明原委。父亲是避仇而逃来此地,落籍生根,把她抚养长大,谁知也因此受到一个叫做「天罗妇」的人要胁,要她父女设计掳走杨欣。阴错阳差,她反被杨欣的「爱情」俘虏。 父亲解九思一见这杨欣,便一口咬定他不是杨欣,而是沈亚之。 袁蝶衣问道:「沈亚之是谁?」 解玉卿道:「他说是翦云公主的未婚驸马。」 芸娘一拍桌子道:「我想起来了,这位驸马沈亚之是大唐开国以来,第一次科举的状元郎,高祖李渊看中他人品才华,招为最小幼女翦云公主的驸马,只可惜因玄武门事件被列为通缉要犯……」 解玉卿道:「你控鹤监消息果然灵通。」 芸娘又道:「玄武门事件只不过是李世民夺权的流血政变,他当了皇帝却吓跑了驸马,翦云公主与这位兄长皇帝翻脸,出外流浪,四处寻找她的驸马爷。」